红山先民精神高于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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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辽宁日报

“首届红山文化前沿论坛”线上举办，与会学者认为——

红山先民“精神高于物质”

牛河梁遗址出土的部分陶器。

马鞍桥山遗址发掘现场。

本报记者朱忠鹤文并摄

核心提示

《红山文化与中华文明起源之路——从东山嘴遗址谈起》《胡头沟红山文化积石冢两次发掘与发现的启示》《牛河梁遗址的补充整理与中华文明起源的红山模式》《山地红山文化的经济与社会》，10月29日，由省社科联主办的“首届红山文化前沿论坛·回望红山”在线上举办，来自国内及省内的红山文化研究专家与学者围绕红山文化展开了“云端”讨论，就前述相关“红山”话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多角度深描“红山人”的生活

10月29日举办的“首届红山文化前沿论坛·回望红山”由省社科联主办，承办单位是辽宁大学历史学部考古文博学院（辽宁红山文化遗产研究重点实验室）、朝阳市文物局和喀左县博物馆。

距今五六千年的红山文化前后延续近年，分布范围约20万平方公里，覆盖了西辽河流域、大小凌河流域、滦河流域及周边地区，涉及辽宁、内蒙古和河北三省区。在中华文明形成的过程中，位于北方的红山文化占有重要地位。已故考古学泰斗苏秉琦形容红山文化晚期的牛河梁遗址迎来了“中华文明的曙光”。

“云端”论坛分设辽宁大学、朝阳市、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等多个分会场。在为期一天的论坛中，5位专家分别从不同角度对红山文化发表了专题报告。

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名誉院长、红山文化研究专家郭大顺的《红山文化与中华文明起源之路——从东山嘴遗址谈起》回顾了东山嘴遗址发掘过程；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方殿春的《胡头沟红山文化积石冢两次发掘与发现的启示》用浅显的语言回顾了阜新胡头沟遗址的发掘过程；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李新全的《红山人的精神世界》重点剖析了红山先民对祖先、天地的祭拜；辽宁大学历史学部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张星德的《牛河梁遗址的补充整理与中华文明起源的红山模式》探讨了牛河梁遗址分期问题；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吕学明的《山地红山文化的经济与社会》介绍了红山人的生活。这些精彩的专题报告深深吸引了与会者。

在此后两个多小时的专题座谈中，华玉冰、郭明、樊圣英、于怀石、王文祥等学者又从各自角度，对正在发掘的牛河梁遗址、马鞍桥山遗址等展开了讨论。

近两年，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子项目“北方长城地带文明进程研究”和国内“红山社会文明化进程研究”都将目光瞄准了红山文化。与会专家学者表示，“首届红山文化前沿论坛·回望红山”是在国内将中华文明探源工程持续深入的大背景下举办的一次重要会议，将对包括东山嘴遗址、牛河梁遗址等在内的红山文化研究推向深入。

中国祭祀制度化或始于红山

中华文明是世界四大原生文明之一，也是唯一未曾中断、延续至今的文明。对于“文明”的判定，西方学术界较为流行的“三要素”标准是冶金术、文字的使用、城市的出现，但这对于中华文明的判定并不适用，因此，我国考古学界提出了更具普适性的“中国方案”。

“中国方案”中同样提到了随着农业发展，人口增加，古代先民形成区域中心并逐步发展为早期城市。但是，相较于中原地区广袤的平原地形，牛河梁遗址——这处红山文化晚期和鼎盛期的遗址，仅发现了包括“坛庙冢”在内的大型祭祀址，以及大量红山玉器，迄今并未发现大型生活聚落址。

因此，“首届红山文化前沿论坛·回望红山”中部分与会学者提出，位于辽宁西部的牛河梁遗址地处丘陵地带，沟壑纵横，山峦重叠，因此，不具备特大型聚落址出现的条件。再加之红山先民以狩猎为主、农业并不十分发达，因此，红山先民的“村子”或“城市”可能有别于史前时期中原地区的特大型聚落。

这种情况在正在发掘的位于我省建平县马鞍桥山遗址有所体现。作为红山文化一处早期遗址，马鞍桥山遗址不仅发现了先民曾经生活的小型聚落，而且紧邻聚落址就有一处祭祀遗址，并发现了先民祭祀时使用的多样陶器。

虽然在红山文化分布区域内暂未发现特大型聚落址，但红山先民“精神高于物质”这一特征较为凸显。

与会学者表示，包括祭祖、祭天和祭地在内的中国祭祀制度化或始于红山文化，且从红山文化一直延续到明清时期的祭天坛体的布局也都一脉相承，这显示了中华文明几千年来的连续性。

牛河梁遗址中，陪葬品只有玉器，且墓葬规模越大，陪葬玉器也越多。针对红山文化独特的“唯玉为葬”习俗，郭大顺表示，通过多方面研究表明，玉器是最早的礼器，红山文化玉器是早期玉礼器的典型代表。